“她是......强奸犯......孩子!”
她话还没说完,就挣开外婆,猛地朝我扑过来,一脚踹在我的肚子上。
巴掌一下一下地落在我脸上,啪啪响。
妈妈抓着我的头发,把我的头往地上撞。
有热乎乎的东西从我额头上流下来,黏住了我的眼睛,世界都变成了红色。
2.
周围的大人终于冲上来,手忙脚乱地拉开她。
一个叔叔问:“这个疯婆子,这是你的孩子,你忘了?!”
妈妈大口大口地喘气,眼睛还是死死地瞪着我,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强奸犯!的女儿!”
邻居凑一块儿指着我,小声嘀咕:
“这小丫头片子,眉眼确实和顾小姐不太像,真是强奸犯的种?”
另一人立刻反驳:“你懂什么!这叫相由心生!你看她平时那股狠劲,绝对是遗传了她那个超雄基因的爹!坏到骨子里了!”
“就是就是,没见过她爸,还以为是出去打工了,没想到是个强奸犯,真是晦气!”
我心里一酸,我是妈妈的女儿,怎么会不像她?
他们话音未落,我抄起脚边的红砖,用尽全身力气狠狠砸在他们面前。
那几人吓得尖叫着后退。
我阴沉着脸,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都给我闭嘴!有种,就当着我的面再说一遍。”
妈妈被外婆拉着手,准备上那辆黑得发亮的轿车。
我从地上爬起来,倔强地挺直了背。
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死死地咬着嘴唇,不让它掉下来。
可是,当那扇车门快要关上的时候,我还是没忍住。
我冲着那个我朝夕相处了四年的背影,用尽全身力气喊了一声。
“妈妈!”
车门边的妈妈身子一僵,她慢慢转过头,眼神里是纯粹的茫然。
她看着我,嘴唇哆嗦着,吐出几个字:“你不是......我女儿。”
不是女儿?那我是什么?邻居口中的坏种吗?
我往前走了一步,血痂粘着的头发扯得头皮生疼。
我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问:“妈妈,你觉得我坏吗?”
她突然浑身一抖,然后用力地点头,嘴里挤出一个字。
“坏!”
说完,她像是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尖叫着躲进了外婆怀里。
“啪!”一声脆响,我的左脸火辣辣地疼。
外婆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眼里全是厌恶:“小畜生,你看你把我女儿吓成什么样了!”
社区的王阿姨看不下去了,挤过来说:“顾夫人,您可能误会了,平时都是岁岁在照顾她妈妈,这孩子很懂事的。”
可我的手刚伸出去,妈妈就像看到了怪物,吓得一个劲儿往外婆怀里钻,浑身都在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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