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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小说《秋娘渡与泰娘桥,风又飘飘,雨又萧萧》是大神“银瑛”的代表秋娘王德宝是书中的主精彩章节概述:荒为了家我卖身入青小妹背着瓜菜干来看因有个客人专嗜稚龄女老鸨便出言蛊妹妹信赖着不肯走: 姐我也要日日穿绫顿顿吃鱼我没答拿出偷存的银托同乡押她回自再没收到半封家五年我色衰之说动一个布赎我从做两个子女的后妹妹却又来我俩面貌有七分相然而她娇媚恣远胜我木讷寡艳帜高张不上三门庭若布贩租了顶轿子来门口接...
主角:秋娘,王德宝 更新:2025-10-18 16:44: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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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妹背着瓜菜干来看我。
因有个客人专嗜稚龄女子,老鸨便出言蛊惑。
妹妹信了,赖着不肯走: 姐姐,我也要日日穿绫罗,顿顿吃鱼肉。
我没答应,拿出偷存的银子,托同乡押她回去。
自此,再没收到半封家书。
五年后,我色衰之际,说动一个布贩,赎我从良,做两个子女的后母。
妹妹却又来了。
我俩面貌有七分相似,然而她娇媚恣意,远胜我木讷寡言,艳帜高张后,不上三日,门庭若市。
布贩租了顶轿子来门口接我,妹妹妩媚地朝他勾勾手。
男人只怔了一瞬,便奉上了赎我的银子。
1
老鸨拦着门,称了银子,十两,成色、分量都是足的。
玉娇儿,我的亲妹妹,搭着布贩的手,风拂柳枝似的摆进了楼。
我呆呆地站在轿子前。
那里面还有我的三十五两银子。
但没赎身前,银子只要被春姨瞧在眼里,便都是她的。
身后,轿夫为难地道: 小娘子,劳烦你让一让,我们还得寻别处的生意。
轿子走了,春姨朝看门的小厮使眼色。
小厮悄悄朝我摆了摆手。
我明白他的意思,此刻虽已站在门外,却不能逃。
倚红楼的西域大犬,常以肉块喂养,凶悍嗜血,不是养来闲看的。
一个落魄的妓女,若是被撕咬致死,正好杀鸡儆猴。
拎着单薄的包袱,我顺从地走了回去,一直走进暗沉沉窄室之中。
也许余生再也走不出来了。
玉娇儿作为花魁,占着楼中最富丽的一间屋子。
可今晚,她特意指点小厮,将我间壁的屋子收拾了出来。
这几间在背阴处,盖得潦草,板壁很薄。
一点动静都听得极其清楚。
我抱膝而坐,耳边,女人在锐声娇啼,男人亦大呼小叫。
这般秽乱声响,五年来,我仍旧听不惯。
所幸腹中只有一点茶汤,没东西可吐。
夜半时分,隔壁声响稍稍止歇。
促织在墙角冷清地叫了两声。
我想起那布贩王德宝五短身材,神情猥琐,虽已有小小铺面,举止仍像贩夫走卒之流,瞧着不上等。
楼里除了我这样过时背运的,没几人愿意接。
即便我接了,终夜也是闲谈。
王德宝早年受伤,雄风已褪尽,不过因生意兴旺,腰间有钱,怕人笑他无能,才来此打肿脸充胖子。
他总是月底收了账,顺路过来,吃些茶点,让我按几下肩背,再谈谈他的亡妻。
谈着谈着便落泪。
他说发妻十六岁嫁他,贤惠极了,生一女一子,苦心操持,家境刚好起来便撒手走了。
孩子们无人疼爱,做爹的又粗心,衣裳鞋袜都破破烂烂,不成样子。
后母也不是娶不起,但聘礼实打实给出去,谁知抬进门后,背着人又是怎样一副面孔。
我接口道: 大哥,你下次带点布来,我给孩子们做几件。
他感激不尽,一口一个姐姐。
之后,布是挟了进来,他却着实粗心,记不得量尺寸。
我只好叫他比比个头,揣度着裁了两身,又拿往常老鸨派针线活时剩下的布头,拼了两副鞋面。
灯下,他看着我做针线,忽然极柔和地唤了声: 秋娘,你总不能在此处一辈子。
我怔住了。
死灰般心头,星星点点地烧了起来。
客人总回避同妓女聊赎身,娶一个妓女,远不如娶良家女子上算。
娼门中,钱不值钱。
一个大姑娘,卖作奴婢,顶多才十六两。
我这样背运的人,赎身银子还要十两,更别提风言风语,人言可畏。
他会算账,还说这样的话,可见得有诚心。
嗬,若是能从良,出了昼夜颠倒的倚红楼,在寻常门巷住着,朝夕做三餐,四季做针线,照应孩子们长大,将多么清静,舒心。
十两的身价在王德宝意料之外。
我拿出自己已攒下的三十五两,这才讲定赎身之事。
谁知最后,一场好梦被亲妹妹打破。
我怅然叹了口气。
间壁又起了动静。
面对这样一个人物,今夜身为花魁的玉娇儿实在下力气。
也许她还主动给他用了房中贵重的药。
图什么呢?
2
次日清早,王德宝从玉娇儿房中出来,转身朝着门,深深一拜: 娇姐儿,我过几天还来看你。
房内无人应声。
王德宝摸摸光脑壳,迈着四方步,唱着小曲儿下楼。
转角处,他看见我,躲了躲,还是偏着身子走了过来。
他垂着头,拱拱手: 秋娘,对不住,那三十五两,等我手头松快了,一定还你。
说完一溜烟便走了。
碧云在我身后嗤笑: 男人都是这样,眼皮子浅,经不起逗。秋娘,你只当被狗咬了一口。
她轻拍我肩: 我跟卢公子说好了,今天头半夜,他在你房中歇息。果点已给你送去。
碧云是楼中仅次于玉娇儿的红牌姑娘。
若一夜两个客人来找,她便把半截生意安置在我房中。
那人也不恼,静静地等着。
碧云和我们不同。
她出身好,通晓文墨,往来的客人也都温和恭谨,不作践人。
伺候时,我只需沏沏茶,剥剥松仁,便能额外得上许多赏钱。
笙歌阵阵,舞影翩翩,不知不觉,楼中又是十天过去。
王德宝换了身簇新衣服,抱着个红纸包,兴冲冲地进了门。
他粗声大嗓地朝楼上喊: 娇姐儿,我来了
春姨朝他嘘声: 该死,楼上有贵客。带够银子了吗?
王德宝豪气地向前一送: 一百两整,多的二十两给姑娘买胭脂。
春姨收了钱,不作安排。
王德宝急了: 怎么还不叫娇姐儿出来见我?
春姨手一摊: 如今娇姐儿身价不同以往了,要一百五十两。
两人僵持着。
门口忽然一阵喧嚷,看门的小厮来旺惨叫出声。
一个身量不高,刚刚留头的小姑娘冲进厅中,一把抱住王德宝: 爹,你答应收了货款,给我们做夹衣的。快落秋霜了,爹
老而不死的孙员外,乘机淫笑着朝孩子伸出手。
碧云一晃身子,挡在前头,捏住他的爪子,笑道: 孙老爷眼花了,这是良家的孩子。
她朝我使个眼色。
我心领神会,上前将父女俩拉到一边,劝道: 王大哥,拿上你的银子,带着孩子回去吧,这是什么地方?
他梗着脖子,双目瞪得通红: 不行,我一定要再见她一面,这些日子我骨头缝都在痒,不见她,宁可死在这里。
孩子被她爹的神情吓住,松开了手。
孙员外贼心不死,拿着银子,鬼鬼祟祟又往上凑。
我没法,只有先将孩子拉进房里,打湿面巾,给她擦手擦脸。
她把头偎在我怀里,哭道: 秋姨,我知道是你,衣裳鞋袜,都染着你房中的香气。
秋姨,我和弟弟把家里洒除得干干净净,弟弟还去帮花匠捉虫,换了几盆菊花,拾掇鲜亮,摆成一排,等你来家看。
娘死后,再没人给我们做过那么好的衣裳,和爹闹了几次,爹只会去铺子里胡乱买几件不成文的旧衣裳,还不如秋姨你揣度着做得合体。
那双鞋,弟弟别在腰间,舍不得穿。他说等你进门,磕头认娘时,穿给你瞧,让你高兴。秋姨,事情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我摸着孩子的头,无话可答,唯有叹气。
雇轿子将小云送走后,我走进楼,听见众人咂嘴说着笑话。
都说一个穷布贩,眼皮浅,胃口大,将自己店中的布,零散原可卖上六七十两的,折价五十亏本给了人。
第二天一早,我等在玉娇儿房门口。
王德宝一出来,我就拉着他,劝道: 王大哥,你跟我说过嫂子的事。那时为了给你攒点本钱,她怀胎九月,拖着沉重的身子,夜夜纺织。家里穷得只能喝粥,她也捞厚的到你碗里。嫂子是累死的。这里是销金窟,你那点本钱转眼耗尽。两个孩子尚小。听我的,别再来了。
玉娇儿从房中蹿出来,劈头朝我轰了一掌:
你这不要脸的老货,见缝插针,挖我的墙脚。
春姨,你看,她劝王郎别来,岂不是吃着你的饭,还砸你的锅
老鸨提着鞭子,气势汹汹地上来,指着我骂: 秋娘,你是楼里的老人了,别逼我打你
王德宝不听劝,消折了铺子,又借了贷,到手的钱全数送进楼里。
几天后,他被债主追讨银子,慌不择路,跳下高拱桥,当即被河水冲走了。
小云戴了孝,站在楼门口。
老鸨叫人推搡她走开,也叫人拿果子哄,软硬兼施都轰不走。
当着来往路人,不便下黑手。
她只得叫我去劝。
小云拉住我衣袖,双眸雪亮: 我明白,都是玉娇儿那个淫妇害的,她也会有人老珠黄的一天。
秋姨,我要卖身进楼,你看我能卖上多少钱。旁人的话我不信,我不能卖亏了。
她的话像刀子剜着我的心。
我自己当初是逼不得已,小云是因为恨。
我妹妹是为了什么?
我蹲下身子,劝道: 孩子,人活一世,不是拿来怄气的。你信我,为娼的没有一个好下场,千古以来都是这样。不用你报仇,最后都是破席卷进乱坟岗。
她打了个寒战: 难道秋姨你将来也这样?
我点点头。
她抬手摸摸我脸颊,吸了吸鼻子,道: 秋姨,你是好人,你不会这样。你等着,我去考织造坊,日后攒足了钱,我来接你回家。
我笑着说: 好,我等着。
3
我从手绢包里,拿出了一只心爱的小铜顶针。
还是我过十五岁生辰那天,爹唤住路经的货郎担子,叫我自己挑的。
转头,妹妹看见了,哭闹着也想要。
爹答应等货郎再来,照样买一个给她,却没几天就失足落了水,染上风寒,一病不起……
进了倚红楼,我一直随身带着小铜顶针,盼着回乡与亲人团圆。
如今,把它套在小云指上,正正好好。
孩子爱惜地轻抚着顶针,眉头渐渐松开了。
我望着她,心里很酸苦。
送走小云,我擦擦眼角,认命地转身进楼。
小厮来旺苦笑着朝我扬起手,赫然又是红通通一道牙痕。
他咋舌道: 嗬这小丫头。将来要么就吃大亏,要么,还真会有番出息,叫人不敢小瞧。
一个十六岁的男子汉,若真用上力气,怎会被个小丫头咬上两回。
我朝他点点头: 你心地好,会有好报的。
楼中有人多事,把我在门口说的一番话,添油加醋传到玉娇儿面前。
她大哭大闹,不肯梳洗装扮。
老鸨赶过去劝。
她哭得更凶: 秋娘这般咒我,我心灰意冷,生意做不下去了。
老鸨听了也说该死。
她叫人把我绑去,跪在地上,当着众人面狠狠踢打几下,吩咐道: 从今以后,秋娘房里只送清粥。扣下的份子,都添到娇儿房里。
玉娇儿这才不哭了,慢慢地梳妆梳洗。
我从地上爬起来,拢拢衣裳头发,回房了。
晚夕,果真只给了一碗可以照镜子的薄粥。
这也没什么。
我早已不吃荤腥。
男人的气味使我恶心,吃了荤腥更反胃,在床上吐了,会遭客人打。
他们求欢时笑得那样真,动起手来,仿佛身下的不是人,只是块死物。
活着虽千难万苦,死毕竟更可怕。
为了保命,我一直用茶汤泡饭哄着肚子,容颜也因此飞快地衰败。
深夜,碧云悄步进来,坐在床边看我。
借着月光,只见一张脸清净出尘,像个仙子。
我顺手拿指头绕着她的裙带玩。
玩得一心一意,像幼时偎在娘怀里一般。
仙子却忽然开口骂人: 我不过半天不在,你就弄得这副惨相,给谁看
她从怀里掏出一块肉脯: 这是宫中制的牛肉脯子,塞也给我塞下去。
我哪敢不从,忙翻身坐起,把脯子捏在手里撕着吃。
里头加了花椒,鲜美爽口。
也是因为看见碧云,心头欢喜,才吃得下去。
她偏着头,笑吟吟道: 这才是娘的好女儿。
我分出嘴来反驳: 胡嚼我比你大三岁呢。
我清楚记得碧云进楼那一年。
那年,我接了秋娘这个名号不久,面孔新鲜,颇有些生意。
老鸨盘了几遍账,借了一笔债,高价买回了碧云。
女子姿态端雅,敛首低眉,梳着垂鬟分髾髻,上头没什么好首饰,却仍精巧至极,隐然贵气。
楼中姑娘也照着发髻册子梳过,都不成样。
听说只有专门的梳头娘姨,才梳得登样。
后来才知道,碧云一家都在牢中。
临别前,奶娘亲手给她梳的髻,眼泪滴进了衣领里。
进了楼,碧云从没闹过,极认命。
她待客温柔,多巧思,闲时热心地为楼中姑娘们改换妆饰,连熏香、花卉也用心指点。
自此以后,楼中不时有上等客人来访。
贵胄公子们斗起气来,一夜可掷下千金。
春姨年终盘账,说买得真值。
还是该做上等生意
极恶臭粗俗之流,再也不准进楼。
我们都跟着沾光。
我同碧云私下的交情,是因那次她受伤。
老鸨不顾她请求,叫她接了个华贵肥壮的男人。
男人与碧云之父曾是官场死敌,听到消息,特意来折辱他的女儿。
一夜过后,碧云遍体鳞伤,奄奄一息,脸上都是血痕。
春姨心疼得捂紧胸口,拦着要讨个说法。
对方冷冷地扔下一千两银票。
春姨转怒为喜,恭恭敬敬把人送出了楼,还叮嘱道: 客人再来啊,我还有极好的几个孩子。
平日巴结碧云的几人,以为她从此毁了,站在门口嘲笑: 怎么,你弹的琴,他不爱听?
春姨算了账,秋娘的生意最淡,便派我去照顾。
我细细为她擦洗,上药。
脸上的伤口结了痂,她忍不住要抠,我便伏在床边,死死握住两只手,守至天明。
两个月后,碧云复原了,比先前更红。
客人众星捧月围着她,她只将我唤到身边,夸我纯良淡雅,一番美言造势,真给她笼络住了几个年迈实在的员外。
我很是过了一段好日子。
攒下一笔钱,托人带回乡,余下的还拿来赎身。
可惜,都随着玉娇儿搅局弄丢了。
吃肉脯把我给吃累了。
昏沉将睡之际,碧云叹道: 秋娘,你走吧。我走不了,你走出去,也是一样的。
我想说没银子,想走也走不了。
碧云是聪明人,这会也糊涂起来。
但不知不觉睡着了。
4
小厮来旺自十一二岁便在楼前迎来送往,并不是个老实的。
有姑娘欺负他,拿他当下马镫儿,他记仇记上半年,觑个空就咬回去。
可偏偏愿意为小云传递消息。
小云识字,我也识字,书信往来,都靠来旺。
他把信送到房里,连钱都不要,只嬉笑着向桌上抓几颗果子,说够了。
我展开信。
小云说师傅教得好,自己学得也用心。
裁剪、刺绣,都入了门。
织造坊伙食也好,三餐吃得饱,月底还有荤腥。
听闻学成的娘子一月可有五两营收,绣品若讨了夫人们的喜欢,随手又是三两,五两地赏下来。
她说: 秋姨,我脸上常常挂着笑,进高门大户送东西,竖着耳朵听姐姐们如何应酬。夫人夸我笑得甜,给我这些果子吃,日后,我一定也讨她们喜欢。旁人要用五年,我也许三年就能出师。
秋姨,弟弟在别人家也好,不要挂念。你太瘦了些,要多多吃饭,保重身体。
我把随信送来的蜜饯含进嘴里,笑中带泪。
老天,我何德何能,遇上这么多真心。
玉娇儿装了两天病。
为给她出气,春姨又高声骂了我一遭。
后来,她看见碧云处来了一位阔绰的客人,当即百病全消,抖擞精神,笼络了过去。
客人送她好大一颗珠子,熠熠生辉,说是西洋进贡来的,引得众人称羡。
玉娇儿更得意了,拼命要往碧云头上踩。
碧云上月做了五千两生意,她放出话来,要做一万两。
送西洋珠的客人几天不来,她就使人把书笺,信物,流水似的送去府上催促。
传言,客人家中有个悍勇的妻子。
他家后花园开着极艳的牡丹,花土中,埋了无数打死的婢妾。
玉娇儿不以为然: 只要男人真心看重我,再厉害的母老虎,也如同纸糊的。
我依春姨的吩咐,到玉娇儿房中,为她绣一条新裙子。
她靠在软榻上,使一个小丫头捶着腿。
小丫头噗噗放了个屁,忙求饶道: 姐姐,我再也不敢嚼青萝卜了。
玉娇儿扇着风,笑骂: 馋死鬼,你倒是知道什么东西好吃。
我恍惚了一刹。
从前在乡下,妹妹年年催着爹爹种青萝卜,种下了,一日去园中看十趟。
长成了,洗净泥土,先捧给爹爹咬第一口。
最心爱的一只大萝卜,她连睡觉都抱着,怕老鼠给搬了去。
爹是早已去了黄泉。
娘还独自在家中。
我不由得说: 妹妹,我自己是走不出去了。可你要记得,家里还有一个娘。那送西洋珠的客人,你要当心。
她怔了片刻,嗤笑道: 那个老不死的,她才不在乎我回不回去呢。
她只喜欢你,可惜,再也见不到你这个没用的东西了。
我又惊又怒。
世上哪有做女儿的,这般糟践母亲。
她坐直身子,望着我,笑得很怪: 姐姐,你很奇怪为何收不到家书吧?是不是疑心娘嫌你当妓女丢她的人?她家没败落时,可也是个小姐呢
这会儿我告诉你,五年间,我总是跑着,拿着娘给的钱,去村塾找老先生写信。可这些信,到手就被我撕掉。
她连一粒米都不让我吃,总是那些糠菜,勒紧了脖子,攒钱给你赎身。
逼着我没日没夜地和她一起做针线,熬得眼珠子都快掉出来,连同你托人带回的钱,攒了二十多两呢。
又怎么样?全被我偷跑了。
她一定气病了,这会儿还不晓得是人是鬼。找娘?也许到黄泉去找你娘,路还更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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