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导：你明天别来上班了我：暂停电视剧，关掉蓝牙扬声器从椅子上坐起来，放下奶茶西瓜小零食摘下U型枕，掀开小被子，穿鞋擦了擦嘴站到领导面前质问他：为什么？
领导那句“明天别来上班了”刚出口，整层楼的灯光突然变成了血红色。
警报声里，机械音在全公司广播：“检测到违规辞退行为，启动管理者清除程序。”
领导的白衬衫渗出墨色司徽，像活物般勒住他的喉咙。
我弯腰拾起他掉落的管理手册，翻到背面的烫金小字。
“忘了告诉你，”我对着抽搐的他说，“公司条款第7条，开除资深员工需支付等价灵魂违约金。”
他化作数据流消散时，我抚摸着胸前那枚——只有十年老员工才有的血色司徽。
---周五，下午四点三十七分。
写字楼十七层，策划三部。
空气里浮动着键盘敲击的细碎声响，中央空调卖力地吐出带着消毒水气味的冷风，勉强压住了隔夜外卖与人体皮脂混合的、办公室特有的疲惫气息。
工位像蜂巢，一格一格，囚着一个个对着发光屏幕的灵魂。
李易的“蜂格”在靠窗的角落，得天独厚，能瞥见一线被玻璃幕墙切割得规规矩整的城市天空。
此刻，他的屏幕正无声播放一部时下大热的仙侠剧，主角白衣胜雪，在天上打得流光溢彩。
与之配套的，是一个巴掌大的便携蓝牙扬声器，音质竟意外地不错，只是被他贴心（或者说，胆大包天）地调到了仅他一人可闻的微响。
他整个人陷在人体工学椅里，后背与椅背贴合得严丝合缝，脖子上套着个灰色的U型枕，脑袋仰靠着，姿态是标准的“北京瘫”。
左手边放着一杯喝了一半的珍珠奶茶，塑料封膜上插着的吸管被咬得扁扁的；右手边是一个透明保鲜盒，里面是切得大小均匀、红艳水灵的西瓜块，旁边还散落着几包开了封的薯片和牛肉干。
一条薄薄的空调毯搭在腿上，毯子一角垂落在地。
安逸，巴适，仿佛他不是在价值千万的CBD高级写字楼里，而是在自家客厅的沙发上。
部门里的其他同事，有的在埋头画图，有的在低声打电话沟通需求，有的对着屏幕上的数据报表眉头紧锁。
没人对他的“堕落”表现出丝毫诧异，甚至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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